有小孩先天耳朵發育不良,會接受耳朵義體(Ear prosthesis),達美觀之效。但壞處是耳朵有可能無端端掉下來,情況就有如《反斗奇兵》裡角色薯蛋頭的五官會突然跌下來一樣,令這些孩子承受異樣目光。
記得上課醫生說到這裡眉飛色舞,想引起同學共鳴,但我們都用了好一陣子才聯想到這個卡通人物呢 ^^"
圖片來源:toystory.disney.com
有小孩先天耳朵發育不良,會接受耳朵義體(Ear prosthesis),達美觀之效。但壞處是耳朵有可能無端端掉下來,情況就有如《反斗奇兵》裡角色薯蛋頭的五官會突然跌下來一樣,令這些孩子承受異樣目光。
記得上課醫生說到這裡眉飛色舞,想引起同學共鳴,但我們都用了好一陣子才聯想到這個卡通人物呢 ^^"
圖片來源:toystory.disney.com
臨床檢查時要匯報所有看見的疤痕,這條橫跨整個腹部的疤痕就一定不能遺漏掉。很多手術的切口都有特別的名稱,這個就因形狀貌似Mercedes-Benz的品牌標誌而如此命名。
順帶一提,會帶來這條疤痕的手術通常是肝臟移植手術,因為切口要夠大,才能把肝臟拿出或放入吧。所以近日捐出肝臟的有心人真的非常偉大,因為這樣的疤痕,一擁有就是一輩子,之後就算傷口癒合很好,都必定能看到痕跡。所以我真的衷心敬佩那位女士,我自己都未必能做這樣的犧牲。
很多熟悉的場景,和有過數面之緣的老師。如果大眾喜歡從影像中建立對醫生的觀感,那與其看大台的劇集,不如看真實一點的紀錄片吧。
至少知道一下急症室的忙碌,少抱怨怎麼輪候時間那麼久吧。
我們私下常笑說微生物學家都有點潔癖:貝殼類海鮮不要吃、最好所有食物都十成熟、吃三文魚生更是彌天大過。所以在我們看來,這篇報導才格外有趣
大概考試季節還要不務正業是我太瘋狂了,
但總算在學術以外找到了思考分析的機會。
這個活動開始給大眾參與,如果讀者有興趣,希望你來參加,至少擴闊自己的認知思考空間
太熟悉的對白,每天上bedside都會出現的情景:
“’What do they teach you in medical schools these days?’ she mocked before walking into the patient’s room, leaving us dumbfounded in the hallway."
無可否認,抽書(文章裡的pimping)真的可以透過群眾壓力逼使我們讀書,但有時每條題目都不懂的挫敗感也真夠大的 -__-"
又到一年一度year 3北上深圳的時間,
趁機推推舊文~
(好懷念去年今日考完試每日放空既日子…)
甫開始在內科學習,同學已經給我心理準備:在內科病房,我們和死亡很接近。一來病床上躺著的都年紀老邁,二來他們大多幾病纏身;不同於之前在外科的病人,一個手術就能解決問題。
「那天,我clerk case時找到一位病人的physical signs很『靚』(註一),隔天同學想上去一看究竟,怎料她已經去世了。」他沒親眼目睹病人怎樣離世,但已一臉感慨。
今天我卻見證了一個生命無聲無息的隕落。記得踏進病房找尋我們要研究的病例時,經過四周拉上窗簾的床位:從簾間瞥見病人臉容安詳,只是睡著覺的樣子,他連接著的cardiac monitor還一下一下地顯示著他的維生指數;床邊圍滿了訪客,想必是病人的親屬。在我們眼中,這只是一個療養中的個案,在病房內同樣的案例比比皆是。
然後我們就沒有多事,徑直向隔鄰的病人問症。其間沒有儀器檢測到讀數異常的響聲,一堆醫生護士趕往病床急救的混亂場景。無聲無息地,無知的我們沒有察覺到身旁一條生命的消逝。
三個職員邊閒談邊推著「病床」進來,作為「space-occupying lesion」(註一)的我們趕忙讓開。但這張病床非常特別,上面沒有床鋪,兩側也沒有床欄;只是一塊下面裝了輪子的鐵板。
我還在納悶之際,職員走到窗簾仍然合上的病床前叫喚:「我們幫你過床了。」我們在外面沒聽到病人的回應,只聽有一下拉鏈拉上的聲音。我們面面相覷。
那三個職員在一下子就抬起了銀色的大袋子,移到鐵板上。這大袋子我們熟悉不過,因為在兩年前的解剖課上,我們每星期就要打開這袋子的拉鏈一次,所以再見到它,也會對其背後的意義毫不陌生。話雖如此,在解剖室以外看見它,也會心生怪異的感覺。搬好身體後,職員升起鐵板三邊的圍板,變成一個可移送的盒狀車子,再在談笑間推走車子離開。
醫學診斷是一門靠結果推斷起因的藝術;而如果我要就剛才的死神到訪事件推測前因後果,我猜測病人生前應該簽訂了DNACPR(不作心肺復甦術)(註二),所以才可有機會在醫院靜靜地離世。相比起其他病人去世前,仍要接受重覆的胸口按壓,留下一大片瘀傷,這樣好好死去也是一種幸福。
記得醫學院曾經邀請記者陳曉蕾來淺談死亡,她提到中國人囗中經常掛著的「五福臨門」,其中包括了「善終」,即好死。可惜香港的人均壽命再冠絕全球也好,在這方面我們的表現卻不合比例地強差人意。不只病人未必清楚自己的權利,家屬也對這個題目避之則吉。曾有朋友向我抱怨,每次年邁的母親入院,醫生都會與她討論不作急救的決定,每次她都會嚴言拒絕,並以為醫生不會盡力拯救家人——但勉強透過現代科學延長病人的生命,真是最好的選擇嗎?
或許幾年後,見過無數不同的死況後再讀回此文,我會笑話自己曾經的無知。但願那時,死亡不再是禁忌的題目,香港的「死亡質量指數」(註三)不用再在鄰近的亞洲城市中「包尾」吧。
註一:我們在病房裡並不能分擔職員的工作量,所以我們有時會自稱為佔位子但對身邊環境沒作用的SOL。但我們仍然要去佔位子的原因,就是儘量clerk多一點case,好提升我們的臨床技巧和對不同病症的認識。如果有病人臨床表徵多而且符合教科書描述,我們會稱之為很『靚』的physical signs,多數病房和病床就會在同學間流傳,那名病人隨即就會多了很多慕名而來的不速之客……其實對病人應該非常困擾。
註二:更多資料:http://www21.ha.org.hk/sub/careplus/issue41/t_ch3.html
註三:延伸閱讀:https://theinitium.com/…/20151007-dailynews-Quality-of-Dea…/
圖片來源:pixabay